一贯道点传师海外揭秘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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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是从马来西亚找来的文章,仅作研究,不代表本账户意见

     6月的澳大利亚正值冬季,悉尼的海边寒风阵阵,可悬崖旁别墅区的一所小学校园里却热气腾腾。这里有一个团体正在组织活动,每逢星期日,他们都租用这所小学的校园搞活动,而每次活动其成员都颇为迷狂。

  这个团体便是20世纪50年代初被中国政府取缔的反动会道门——一贯道。

  我以一名普通游客的身份走进了这所小学校园。我所看到的是他们正在进行的一次“飞鸾宣化”,也就是通常所说的扶乩一种迷信活动,在架子上吊一根棍,两个人扶着架子,棍子就在沙盘上画出字句来作为神的指示 。

  校园正面的一间大教室已经被布置成了佛堂,其正面挂着一排他们供奉的圣像,有弥勒佛、济公、关羽、张飞、吕洞宾、观音菩萨……外加澳大利亚人普遍信奉的耶酥和圣母玛丽亚。当然,还有好些神圣的像我叫不出名字来,给人的印象是:世界上所有的大小神圣全都到齐了。我问我身边的一位信徒,这些神圣你们全信吗﹖他点点头,说:“只要是神圣,我们全供奉,可惜这儿地方小,有好些个像都挂不下。”我点点头,心想煮杂烩是该找一口大锅。

  圣像前香烟缭绕,佛堂上“三才”罗列。“天才”捧着一只用薄木板做成的“罗圈”,圈上钉着一根笔杆似的“乩”,站在沙盘后面,闭着眼念念有词:……无敌老母蟠桃会,玉皇大帝下凡尘。生老病死我不管,婚姻事业随尔问……于是信徒们纷纷下跪磕头,一个接一个地求问婚姻事业。而“天才”两手颤抖,乩笔如飞,沙盘上出现一行行横着写的字,还中英文夹杂显现。站在沙盘一侧的“地才”赶紧用纸笔记录,把记下的内容交给求问者。求问者接过记录丢下香火费,又转向站在沙盘另一侧的“人才”,由其根据记录一一给予讲解,对只懂英文的信徒还得讲英文。有的求问者听得高兴,还会朝“人才”手里塞红包,一塞3个,大概是“三才”都有份的。

  一个多小时以后,“天才”突然在沙盘中写了一个大大的“退”字,又接连打了三个哈欠,趴在沙盘上不动了。“人才”宣布:玉皇大帝已去,今日的“飞鸾宣化”到此为止。“地才”便扶走了“天才”。接下来就是请点传师讲道理,内容无非是世逢劫运,祖师渡人,唯有入我万教归一的一贯道才能劫后余生、福禄寿三全。然后又预告了下一次活动的内容是吸收新的徒众,今日参观了扶乩的人,可以申请加入,在下次活动中接受观道、求道和入道,从而成为一贯道的道徒。

  走出这所小学校后,我对一贯道产生了浓厚的兴趣:它到底是个什么东西﹖为什么会被取缔呢﹖倒是在这偶然的参观中结识的一个道徒,介绍我认识了一位已经退休隐居的一贯道点传师张明君。

 

一个宇宙分三截,普渡三曹救众生


      我是在张明君的海岸别墅中见到这位须发皆白的老者的。我本以为老点传师会对一贯道充满敬意,然而他却告诉我,一贯道者,不过一贯骗人害人而已。

  “我是民国二十四年加入的一贯道。算不上自愿加入,因为我当时才10岁,是被道首们看中了,要培养做‘三才’,硬从父母手中买进了教门的。从那以后我在一贯道中呆了50年,到了60岁之后悟到了它的骗人、害人,继而慢慢退出。说实在的,现在跟你说这些,对我是有危险的,好在我老了,活够了,也就不怕了。”

  据我所知,一贯道的创始人叫张光壁,是在山东济宁县创建一贯道的。此人后来被蒋介石召见过,也软禁过,又被释放了。

  我问张明君有没有见过此人。“见过。”张明君说,“我入道的时候张光壁创教还不到10年,我是被他亲眼看中并指定改姓张的。这在当时是个无上光荣的事情,可现在想起来,实在是耻辱。”

“张光壁早年入过同善社。这同善社讲佛道合一,所以也叫合一会。不教练仙丹、不学腾云驾雾飞天剑术,也不要求苦行修身,却专门用灾祸劫难来吓唬人,要人家入他的社,花钱上层次升职称,当什么神祗、天尊以避灾得福。张光壁弄的一贯道在许多地方都借用了同善社的东西,连扶乩都是那里来的。

  “张光壁先编了一本《一贯道道统系》,说一贯道来自达摩,其为祖师。有案可查的是其第十三代传人徐还元和杨还虚,他们是清朝道光年间在成都得的道。到了光绪十年青州人刘清虚又继承了道位,为第十六代传人。辛亥革命时,则出现了第十七代传人,就是他的舅舅叫路中一,自称是弥勒佛下凡。而他自己是第十八代传人,自称为济公活佛转世。他的妹妹说是观音菩萨转世,小老婆则说是月慧菩萨转世。

  “张光壁认为,整个宇宙分为3个时期,就是:红阳时期、青阳时期和白阳时期,各有18000年。现在已是白阳时期的最后阶段,大劫将至,普通人甚至一些天仙地神都在劫难逃,因此,要靠一贯道来普渡三曹,让入道者远离浩劫化祖成佛。这三曹指的是天曹、地曹和人曹。

  “因为20年代末以后的那些年世道艰难,所以许多人都相信大劫将至,于是一贯道发展极快,抗战以前已经是一个全国性的组织了。张光壁还写了《王道建国论》,提出以道治国,说祖师将转世做皇帝、道长做宰相、最早入道的前人做知府、积极发展道徒的点传师则可以当县官。这套东西不但弄得老百姓犯迷糊,连许多军阀、大官僚也相信。军阀粟春旭当了点传师,国会议员周景成在家开佛堂做坛主,袁世凯的财政部长周白齐、矩威将军潘矩楹,还有军阀唐天喜全都加入了一贯道。到了1936年,仅南京、上海、杭州一带就有了几十万道徒。蒋介石担心起来,就请张光壁去吃饭,本想设个鸿门宴,但又怕激成暴乱,便将他软禁起来。蒋介石希望一贯道就此树倒猢狲散,粟春旭也谎称张光壁已死,他将取而代之。可天津有个道徒叫张五福的,偏偏跳出来说张光壁没死,他组织人向蒋介石请愿,要以身家性命保张光壁出来。而张光壁也在南京和蒋介石作了妥协,保证不反蒋、不谋政权。这张光壁出来后,便马上改组一贯道,粟春旭之类自然是开除道籍,而张五福从此成了一贯道,尤其是京津地区的最重要的道首。此人在解放后与共产党作对,促成了人民政府取缔一贯道,那是后话了。

  “抗战开始后,张光壁当了汪伪政府的外交部参事,与周佛海、褚民谊关系甚密。在日伪政权的支持下,在沦陷区大量吸收道徒。抗战胜利后,张光壁成了打入敌后的抗日英雄而未受惩治。可他自己也不好意思,便将一贯道改了个名称,叫“中华道德慈善总会”。不过这个叫法只是一个牌子,实际上,道徒们还是自认为是一贯道的。

  “张光壁死于1947年。他死后,小老婆孙素贞和张五福实际上领导了一贯道。孙素贞拉着张光壁的大老婆刘慧贞成立了一贯道的‘宗教戡乱救国军’与共产党为敌。让大量的国民党特务进入一贯道,利用一贯道的道徒进行内战。尤其在镇压国统区的学生运动、工人运动、市民运动方面,帮了蒋介石很大的忙。

  “一贯道最早受到共产党人打击是在东北,当时已经是1949年了,北京也已经和平解放。张五福立刻宣布他不再直接出面,改由一个叫王钟麟的人单线传布他的命令。此人后来被北京市政府枪毙了。孙素贞则搞了十几条对策,叫《慈喻防魔考》,教道徒咬紧牙关,虚虚实实,承认错误,不承认罪恶,绝不承认财务账目……还要稿‘四化’,就是:佛堂家庭化、道徒工商化、言语现代化、行动群众化……

 “1949年北京预防鼠疫,到处撒了白石灰,道里就让我们借此散布谣言,说共产党入关是1948年,正好是戊子年,走的是耗子运,现在一抓耗子,共产党就完了。还让我们把一张白纸折那么五下,中间剪上一刀,展开来其纸条正好可以拼出十个字:介石回北平,朱毛二命亡。到了1950年,又让我们去说:天时将变,世界大战将起,要五魔闹中原,万教齐发,法术齐施,共灭共产……大家都别参加工作,要习文练武参加灭共……在农村,则要道徒不参加土改,把分到手的田地钱财都退回去。记得张五福还印发了一本《指路灯》,叫道徒要有菩萨体、金刚心,对大魔大考要有百折不挠的志向,内展腾挪的本领,当进则进,当牺牲则牺牲,并且指明了要准备武装护道。

  “美军入侵朝鲜,道里更狂了,说点传师得带兵出征。我当时是点传师,真吓得不行,因为我对军事实在是一窍不通。好在没多久,北京市就取缔了一贯道,我也跑到了香港,不然,也许早被解放军打死了。

  “被取缔之前,我印象最深的是道里说,天安门石狮流泪,鼓楼冒烟,天下将乱。我去看了石狮子,还真有泪痕,后来才知道是平时没在意的雨迹。可鼓楼上冒烟可是真的,就明明白白地看着鼓楼顶上有轻轻的黑烟在缭绕。当时,大家都吓呆了,说什么的都有。公安局把消防车都开来了,升起云梯就朝上爬,可是云梯不够高,便又拉了三卡车的杉木来搭架子。折腾了一整夜,天亮时分,公安局的刘坚夫副局长带着记者上去看,原来是一种叫‘摇蚊’的小飞虫,成千上万地在那儿飞,说是从什刹海的臭水淤积中生长出来的。

  “记得是1950年12月18日夜里,北京市公安局开始抓一贯道点传师以上的道首,可张五福、孙素贞他们几个最高层的事先已经得到了消息,开溜了。我也得到了非常秘密的通知,在道徒的接应下,从广州去了香港。12月19日,《北京市人民政府布告》出现在全市的大街小巷里,而整个取缔活动一直持续到1951年初。我在香港的报纸上看到,仅北京市一地就抓到了道首381人,枪毙了王钟麟等42人。依法登记的点传师有720人、坛主4775人、‘三才’663人。而声明退道的有178074人。在这其中,涉及新中国党团、政府、群众团体、工矿企业的道徒有13356人,道首有380人。在北京市公安局召开的内部清查一贯道的会议上,当场有71人签名退道。”

  我问张明君,他是因为一贯道被取缔而对其有所认识的吗﹖他说这虽然是一个重要因素,但更重要的是,他所了解的一贯道的种种具体的做法,这些做法告诉他:一贯道不是骗人,就是害人。

 

传三宝、办四考,丹妙药舍身办道


  “我10岁进一贯道,学当‘三才’就是学骗人。”张明君说着直摇头,“他们先教我读四书五经,道里的那些训词和一些古典诗词,让我有可能把‘坛词’写得玄玄乎乎的,让人似懂非懂,又可以让‘人才’穿凿讲解;然后,教我‘闭目横书’,就是闭着眼睛能把字横过来写,让字的正面对着负责记录的‘地才’。我是被训练了一年多才学会当‘天才’的。‘地才’和‘人才’也没少训练,因为‘地才’要学会在记录的过程中偷着根据需要改‘坛词’,而‘人才’的解释更有讲究,话要讲得活,错了也能自圆其说。

  “有一次我们要拉一个财主入道,可他将信将疑,就开了佛堂玩‘飞鸾宣化’,请他的母亲来劝他入道。我事先了解了他母亲生前搬过3次家,不喜欢他拉二胡,于是在坛词中写道:为娘三迁学孟母,儿拉二胡忤娘亲……而今不入一贯道,便遭横祸害后人……可因为没弄清他娶媳妇是在娘死之后,竟然把对想入道的儿媳妇的赞语写了进去。‘地才’发现不对时,立刻把沙盘上的‘孝顺贤妇得娘心’改为‘后来贤妇得娘心’。而‘人才’的解释是,你娘虽未见过你的媳妇,但她要入道的心愿与你娘相通,因此心到神知,虽后来而为先人赞。那财主听了信以为真就入了道。

  “真要办入道手续还挺麻烦。看过扶乩叫‘参观’,然后得‘观道’、‘求道’,最后是‘传三宝’,才算入了道。‘观道’是进一步地看一贯道点传师的作法。其中最重要的是‘借窍装神’,也就是下假神之后或言祸福,或者施仙丹妙药给人治病。言祸福那一套没有施仙丹妙药受欢迎,所以我就常玩这一手,具体的方法是先买来真药,拆了包装和香灰捏在一起,事先藏好,然后下假神,看求医的人生的什么病,再把对症的药给他们。当然,也会有事先备的药不对症的情况,那就只好对付了事了。记得有一个小孩大概是得了急性肺炎,我给他吃的消炎片加香灰不起作用,死掉了,人家来找我麻烦,我赶紧大叫一声,满地打滚,捏着嗓子学女人说话,讲:我本南海观世音,尔果是我一茶童。失手打碎琉璃盏,罚到人间走一程。而今业满回仙界,众人不要放悲声。只要入道肯施财,来年不愁无儿孙。这才算混了过去。”

  “求道,便是自己在佛堂前跪下发誓。什么求道有诚心,实意去忏悔……愿受五雷轰,身首在异地。求完了道便是‘传三宝’。

  “所谓三宝,一是点传师口中念着:明明上帝、无量德虚、至尊至圣、三界十方、万无真牢。而手指在入道者的印堂上那么一按,叫道点玄关。那点传师口中的说词我也不知念过多少回了,可至今不知其意。我问过张五福,他也不清楚,只是说可能张光壁就要这个效果,真让人弄懂了,也就不神秘了、吸引不了人了。这第二宝是教新道徒一句口诀:无、太、佛、弥、勒。说是五字真言,遇险即念,救苦脱难。我在逃往香港的时候,半夜过境心惊胆战,也曾念过无数遍。第三宝是个两手抱拳的动作,所谓左手掐子,右手掐亥,为一贯道最高的天机,泄露于外人者立刻口吐鲜血而亡。实际上,这不过是小孩子的把戏,拿自己开玩笑。

  “入道之后干什么呢﹖一般来说得根据求道时发的愿去修行。求道时有许多愿供你选择,比如‘清口愿’是终生吃素;‘轻凡重圣愿’是把道务放在家务之前;‘半凡半圣愿’是道务家务并重;‘清修愿’是戒色,或终生不娶不嫁、或者夫妻不同床;‘无畏愿’是道首叫干什么就干什么,赴汤蹈火死而无怨……不过,这愿那愿的,最后都得归结到‘渡人’。渡人也叫开荒,就是拉新道徒入道。你渡得越多,立功就越多,赎罪也越多。可渡人得交钱,你拉来新入道者,他要交钱,你也要贴使费。如果你渡的是你死去的亲友,那你就要交更多的钱。你还可以渡神仙,比如渡春秋战国时的‘毛遂大仙’,这些钱到后来都进了道首们的腰包了。

  “不过,别以为道首们只是被动地等着道徒去渡人,不,他们的花样还多着呢首先是开始办班搞‘四考’。每年的3月、6月、9月的15日;每月的初一和十五,都是道里开坛的日子,各种‘班’往往就在此时开办。而办班就得考试,这就是‘四考’。考酒、色、财、气,看看能不能戒酒、戒色、戒财、戒气。这考财最简单,就是让人尽力地掏钱给道里,叫做‘献心’。考气就有点气人了,道首骂你、打你,大冬天的给你泼凉水,你得面不改色心不跳。考酒是把清水和白酒放在杯子里,让你伸手去拿,拿中装酒的杯子就不合格,不许回家,继续办班。而考色,实在是最不像话的:道首们让道徒不分男女全都在一起脱光了衣服,互相抚摸对方的身体,如果有谁产生了性冲动,就是心地不纯,要挨鞭打。

  “记得1939年春节的时候,道里在北京鼓楼大街的蒋家胡同50号大院办了个200多道徒参加的班,张光壁亲自出席,当时我作为‘天才’也参加其中。元宵节那天,先是考酒,跟我关系最好的史小姐错拿了一杯酒,点传师刘一泉硬要罚她喝3杯,说是以毒攻毒。史小姐不会喝酒,喝不下去,他就用藤鞭打她。我代史小姐求饶,许多道徒都跪下了,刘一泉居然把尿撒在杯里,他说这是玉液琼浆,捏着脖子灌进了史小姐的嘴里。接下来他又要考色,让史小姐脱了衣服,让别的男道徒也脱了衣服,排着队来摸史小姐。他说我带头为史小姐求情,色欲不净,得带头摸。我不干,也被鞭打了20多分钟。要不是因为我是‘天才’,用得着,打死都有份儿。事实上,那次办班有两个30多岁的女道徒,受不了考色,要求退道,就被点传师和坛主配合,假扮了一个阎罗殿,以审冤愆为名,在半夜里给活活打死了。

  “也许就是自那之后,我开始对一贯道有了看法。当然,一贯道的把戏还不止这些,还有所谓‘炼炉’和‘挨烤’,那是专门给要提拔的道徒预备的。我从‘天才’升点传师就受过这个折磨。要‘炼炉’了,先是开坛降祖师,祖师临凡了就手执大剪刀把参加‘炼炉’的人头发剪光,这表示‘入炉受炼’。完了就听祖师讲《道德经》、《金刚经》、《圣经》之类的经典,听过后就‘挨烤’。先是过水、火、风三关,具体做法是绕着放水盆的障碍物跑,多半会撞翻水盆淋个落汤鸡;接着从两旁点着大火的‘独木桥’上冲过去,弄不好往往会被烧伤;再后来就是狂吹电风扇,一吹一、二个小时,对着吹,数九寒天也这样。在这过程中还得挨道首的鞭子,让鞭子催着加快速度,不准退缩。此外,还得穿插着忏悔,检讨自己有没有犯过‘杀、盗、淫、妄、酒’,有没有不安分守己,犯上作乱的念头。其实,这是一贯道要保证提拔上来的道首的可靠性,所以特设的洗脑式的做法。

  “一贯道对道徒的最高要求是舍身办道,就是把全心身都贡献给道里,更别说金钱产业了。可实际上那些最高层的道首,把钱都装到自己的口袋去了。我是了解了这些情况后,开始明显地对道首产生抵触情绪的。”

 

接缘献心、道牧弄钱,钞票情欲两相连


  说到道首们的私生活,张明君连声叹息,他认为当年一贯道有如此多的道徒,北到齐齐哈尔,南到广州、香港,东到上海滩、连云港,西到西安、成都、乌鲁木齐,全都能一呼百应,如果道首们用这个力量去做好事,那有多好啊

  “可惜,天理难存,人欲横流,张光壁自己就第一个不是东西。他在各大城市都立了‘总坛’,实际上就是他的行宫,其房地产都属他的私产。他还在北戴河弄了避暑别墅,家具从天津订做。山东济宁的老家则用紫檀木、花梨木来翻修做家具。其中的名人字画、古玩陈设是专门从北京运去的。平时,他吃中国面粉赚上火,一定要吃洋面,喝茶必得龙井,咸菜都一定要北京六必居的。出门坐小车、带保镖是肯定的,就连随身的医生都得两个,一个中医、一个西医。更可笑的是他还花巨资做了一身‘龙袍’,说是和明朝皇帝穿的一模一样。他出远门坐飞机,有一次去成都,竟在飞机上带了15000多两的黄金。

  “这些钱从哪儿来的呢﹖全都来自道徒对他的接缘,献心。这种在自愿外衣下的上供很利害,有时一次就是1000块大洋。而他付出的只是见道徒一面,有时连一句话都不讲。如果说这种钱还是道徒自愿给他的,那么随意开支道里的‘道牧’费就接近于贪污了。当然,他是不会认贪污之名的,因为在他看来,一贯道就是他的私产。

  “张光壁还弄女人,他叫别人戒色,自己却不戒,孙素珍这个小老婆便是他创一贯道后搞上手的。在他的影响下,下面的道首们更不像话,几乎到处都有强奸女道徒的事,为此还专门设了一个借口,叫‘前世有缘,天赐良机’。由于‘三才’中有许多是女的,因此被强奸的最多。有的坛主、点传师更恶心,连自己的亲戚都强奸。南京有个叫王俊九的坛主就长期占着自己的亲侄女,还宣传,说这是‘采阴补阳,强健身体,好为无极老母办好一贯道’。

  “我1950年到香港,那时才20多岁,对这些情况虽然了解,但理解得还不够深。后来我在香港的一贯道中呆了20多年,又在美国、英国、澳大利亚的一贯道中呆了20年,是经历加年龄使我把一贯道看清楚了。其实1947年张光壁死时,这些问题就已经烂出头了:道里分成了两派,张光壁的原配刘慧贞带着儿子叫做‘正义派’;他的小老婆孙素贞和张五福带的另一派,干脆就叫‘金钱派’。这‘正义’与‘金钱’斗争,吵来打去,还不都为了钞票吗﹖一贯道所讲的正义,其实不过是为了卖钱的。”

  我听着连连点头,的确,不仅是一贯道,这世界上一切歪门邪教都不过是财神爷的信徒而已。

温故而知新,信哉斯言。
( 作者:道 宁   编辑:李敏 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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